夢柔


愛是一句冷酷而破碎的哈利路亞。
——李歐納‧柯恩(Leonard Cohen)

© 榎家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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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Can you see me? 01(屍者的帝國AU)

※屍者的帝國AU,屍者x技術者



首先,要從我的工作開始說起。

我所需要的,首當其沖

——是屍體。


回想起底特律的天氣在六月時總是濕熱的,偶爾隨著鋒面降下的雨水,柏油和美國特有的空汙混雜在一起都讓人覺得困擾,十九世紀末帝國爭霸的狀態,雖說這裡本是日不落帝國的一部分,可真正踏上那片陸地之外的帝國時才會再次的意識到英國天氣的糟糕。

順從有如屍者。

耶穌會的標語是多麼適合跟著帝國漫無目的的群眾,戰爭的起落,世紀末新技術拉開序幕——屍者。

聽聞人在死亡後會減輕21克,那是屬於靈魂的重量,而所謂的屍者便是為失去名字的屍體注入人造的虛假靈魂。

1907年同樣在美國生長的鄧肯醫生發表了這樣的研究報告,同時這份屬於時代末的技術也逐漸跟著國家的興起衰落發起,這項橫跨了道德線與現實的技術在這片戰場裡添上了新的歷史。

將人類不再跳動脈搏的屍體套上編碼,解剖並加以處理,為這屬於政府的資產加上虛擬的靈魂,使用的程序是靈素體,在空殼裡注入虛假的靈魂。

而在這不會跳動的屍體再次注入新的21克,原本的那個人會回來嗎?——或許這是所有技術者髓追尋的問題。

英國潮濕的天氣讓這個小房間更增添一股霉味,書籍參雜在一起,桌上的墨水早就乾枯,唯一還能使用的是隨身帶著的鋼筆,長時間的書寫讓筆頭被黑墨弄髒,一旁自製行的器具被仔細的接上電源,黑色的電線看似雜亂但卻是被好好的梳理平放在桌上,研究到一半無果的報告全都推到一旁,或許是在等著未來哪天有人要繼續這項研究。

這裡也不過是一個掛名的博士,他隨處可見又不特別的住所,而且在實質上他也只是因為追求技術被迫留在該死的英國進行實驗,並不是特地想要這樣,只是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只剩下這些東西。


首先,要從這項工作說起,所需要的首當其沖——是屍體。


鵝黃色的燈光把室內照的暖黃,蠟燭在一自燃,就跟那些愚蠢的飛蛾一般不停的朝火光飛去然後點燃死亡,掉落的鱗粉參雜著飛蛾遺留的毒物,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

機器之下的是一個躺椅,而在那躺椅之上的是一塊白布。轉動手中的針筒,確認空氣沒有阻塞住裡頭由人工創造出來的靈魂,些許液體經由擠壓從針頭溢出,鏡片之後的眼睛看不清瞳色,同時也不懂那裡頭究竟是藏有什麼樣的情感。

準備好一切,一手將白布拉下後露出的是一個有著俄羅斯血統的青年,蒼白的五官與緊閉的雙眸,偏薄的唇在這樣的光線下顯得更加透明,他的脖頸無力地向後,在一旁的那人隨即伸手熟練地將他扶起,底下的躺椅轉起,固定好後再將青年的頭向前,露出後頸。

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以為自己在真正實行時手會顫抖的連手術刀都會握不住,可現實總是帶給他意外,在劃開皮膚時手穩的彷彿他這23年以來都是有著這樣穩定的手感。

將那割出一個大口接著撐開,已經不再流動的血液仍會隨著動作噴濺而出,不過這都是正常的,所以在那冰冷的鐵鏽味液體滴上手背時心底那一絲的拉扯只是錯覺。

將開口處理好後,再把器具放上,虛擬的靈魂跟著模擬數百次的動作刺進了後頸,如果是活人的話此時應該已經痛的只能無聲慘叫,不過他現在面對的是個不會動的軀體,所以他也不過是在重複著大學裡所教的事情,為這個死去的俄羅斯人持續動作著。

接下來的程序又更為簡單,在一旁的打字機書像要的機能,然後聽著變調的音樂停下,濃稠的血液跟著管子落下,滴答滴答,落在鐵盒裡的聲音是除了打字聲以外的配樂。

「啟動。」

一秒兩秒,心裡倒數著,接著是銀白髮絲後緩慢睜開、不再燦爛的湖水藍瞳色。說了一聲站起,坐在椅子上的屍體笨拙地站了起來,他走了幾步很快就穩住身體,站在他前面剛想要扶住他的那個人見狀收回了原本想伸出的手。

「功記率……沒有問題。」甚至還比他預算中還要來的優秀。

他拿出了一支鋼筆,遞給了比他還高大的「屍者」,「屍者」比他想像中還要靈敏,他接過筆後就穩穩握住,如果不是瞳孔仍放大著,他的動作自然的近乎都要以為他是個活著的人類。

他不會問這個屍者是否看得見他,也不會問他知道他是誰,因為他不過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研究員,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天能接觸到他,可也沒想過當他見到他時已經是另外一種面貌——「屍者」在他身旁,但另一種無法言語的距離正在拉開,或許那個距離就是所謂的生與死吧。

「所有的首要任務之前,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他這麼對他眼前的「屍者」說道,他繼續說著:「願此成為你的靈魂。」

那個帶有日本血統的青年,語末露出了一抹難以言語的笑,太多情緒參雜在一起,眉頭緊皺可出現在臉上的卻是一抹微笑,欣喜苦澀還有多更多靈魂上的疼痛。



「歡迎回來,維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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