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柔


愛是一句冷酷而破碎的哈利路亞。
——李歐納‧柯恩(Leonard Cohen)

© 榎家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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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勇利是隻帕恰狗(上)

※新刊的試閱

※沒意外完售會全部PO上來

※希望,能順利關窗QQ
然後還想說的是,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少回覆,但任何一個留言和喜歡都是讓我能開心寫文的動力,真的很謝謝願意一直陪在我身邊等我的所有人> <!謝謝你們




俄羅斯的天氣隨著季節的變化在更替,積雪已經融化為潺潺水流滋潤從凍土裡新生的小花,總是白雪圍繞的窗外景色也換成鮮嫩枝芽,褪下白羽的飛鳥站在枝頭上好奇的往那片窗內看著。

那是一隻軟呼呼的小動物縮在窗邊,他有一個專屬於他的小籃子,裡面被用心的鋪上柔軟的絨布,幾個食物樣子的小玩偶被放在旁邊,正睡的咋吧嘴巴的小傢伙抱著他最喜歡的小人偶,人偶上頭用湛藍色珠子裝飾的豆豆眼此時正反射著抱著他的小主人安穩的睡顏。

如果是在更早之前,他是不會露出那樣安心的表情,只會在陌生的環境裡緊繃著,對外在環境的一切都感到驚恐,害怕那些名為人類的生物。

寬大的手掌帶來的不是溫柔地撫摸,而是帶有惡意的傷害。

耳朵、尾巴、脆弱的腹部,只要稍微用力一些就會讓他感受到痛,更何況是將煙蒂壓滅在皮膚上和不時因為主人心情不順的踹打,過於弱小的身體在這些暴力之後留下的傷疤全都掩蓋在毛皮之下,傷口不會被發現,反正當傷好了,白色的軟毛重新長出就看不見曾經受過的傷害;每日得到的食物只有放了很久的飼料和總不換水的水盒;他也無法言語,平凡又隨處可見的寵物不需要被細心照顧。

沒有人會在乎他,無數次望著窗戶外面的白雪想著如果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機會的話,真想要出去一次看看。

他有著和小狗一般的短小身體,圓滾滾的大眼睛總是有些自卑的垂下,或許是因為時常被關在籠子裡,所以即便他能用雙腳走路但總會絆倒自己。

是隻擅長用兩腳站立但卻不太會走路的小傢伙,笨拙又令人疼惜。

因為只有兩個巴掌大,加上長時間的營養不良,把他放在手心裡都好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他弄壞。

可這隻照理會引人疼愛的小動物,在他開始有意識的記憶裡得到的只有來自人類的給予他的疼痛,其實他不懂,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惹人討厭、被人忽視,然後在半夜時會覺得自己餓的肚子絞痛。

只是用著最單純的靈魂,面對這個世界給他的一切。

他只知道在人類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要趕快跑進沙發底下,這樣他就不會被當出氣筒;他知道當他肚子餓的不行的時候可以去翻客廳裡的大垃圾桶,但要小心一點不可以把東西弄出來,不然他就會被當壞狗;他知道每天最讓他感到安心的時候就是當這個『家』只有他一個,外頭有細雪下著的時候。

他可以窩在那扇沒有人會注意到的窗戶旁,盯著外頭銀白的自由天地即便在他身旁的是一個許久未被清理的惡臭垃圾桶,蟑螂和蒼蠅在腐敗的食物上作伴,敏感的嗅覺讓他感到不是很舒服不過也無所謂,因為他可以盯著那些獨一無二的冰晶悄悄地落在窗邊觀察那些結晶體,偶爾還會有幾隻動物在窗戶外看著他。

就只需要這麼一點點的東西,他就滿足了。

就算那個時候他的身體有多痛、被弄傷的部位疼得發燙、整的腦袋都昏昏沈沈的,他也是直看著外頭,一絲不自覺的渴望,無法像人類說出話的嘴巴模仿著嘴形說了幾句話。

只是做個樣子,他的聲帶只能讓他發出小小的狗叫奶聲,雖然更多時候從這張嘴叫出的是他被揍的忍不住痛出聲的嗚鳴,不過他還是想嘗試著說出聲。

一聲又一聲感覺還帶有奶味的小狗叫聲不停地往窗戶外叫著,或許就是那一天從未靈驗過的祈禱被聽見了,他看了大半輩子的窗口被推開了,臉上還有沒有消下去瘀青的小傢伙愣愣的看著把窗戶推開的人。

銀色的頭髮、夏日湖水般湛藍的眼睛,那個人看著他臉上似乎帶著驚訝與不忍,那隻趴在窗臺上的動物和他對上了眼,他沒有主動碰觸這個已經傷痕累累的小動物。

或許是天生的氣質,當他站在小傢伙的面前時那隻軟綿綿的動物已經被他吸引住,連害怕都忘記了,就這般傻傻的看著他眼前好看到不行的人。

「你願意跟我走嗎?」

那個人的聲音傳個過來,從未聽過的語氣,小動物覺得自己心中看不見的地方突然被一股暖流串過,可他不知道哪是什麼感覺,只能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對方做出動作。

那人伸出了手,試探性的讓被人類傷害成這樣的小動物嗅了嗅,他很想現在立刻就把他抱進自己的懷裡,但是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至少他還是知道最初的信任從一開始就是很重要的。

小傢伙困惑的看著那隻節骨分明的手,他不太敢接近但對方很有耐心的繼續舉著,又過了會,直接飄落的雪都在那個人的肩頭上積了薄薄一層,他才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聞了下,是一股他說不出來的味道,他眯起因為沒有被好好照顧而視力有些受損的眼睛,對方見他聞完沒有表現出討厭的樣子接著輕輕的試著想摸摸他的頭。但手還沒碰到就被那隻容易受驚的小動物給躲開,他像是被嚇到的樣子看著人類的手,他以為對方想要往他還痛著的頭伸過來讓他更痛。

見被躲開那隻手頓了下,但他也不氣餒仍是舉在原地示意著他想要和小傢伙親近的意思。

「別怕。」那個人這麼說著,「我不會傷害你。」

他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如果這時有認識的他的人看見就會驚呼:天吶、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也會有這樣子的表情?

維克托耐心地等著,或許這隻小動物會創下他等著俄羅斯航班的紀錄,雪又在他肩頭上積了一層,那個小動物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他就只是用視力不好的黑色眼睛,和維克托對看著。

又過了會,維克托都開始在思考他堅持不堅持的下去時,那隻小動物終於動了,他用笨拙的動作湊近了維克托,然後,舔了下維克托的指尖。

只是一下下而已,那個軟滑又溫熱的舌頭畫過指尖最敏感的一處,維克托只覺得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的戳了一下,讓他感受到無限的酸澀。

「和我走好嗎?」

維克托耐心地又問了一下,臉上沒有任何的不耐,除了滑冰以外,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有耐性等一個回覆。

那隻小動物在原地低下頭躊躇了一會,維克托在猜他可能是聽不懂人類的話還想表示什麼時候,渾身傷的小動物只是把自己的手搭在維克托的手上,然後就繼續愣愣的看著維克托。

維克托笑了,他彎下身往這隻髒兮兮的帕恰狗額頭上落一下一抹輕柔的吻,在冰場上高傲的王者此時低下頭顱,用著無限溫柔的低沈嗓音說著。


「讓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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