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柔


愛是一句冷酷而破碎的哈利路亞。
——李歐納‧柯恩(Leonard Cohen)

© 榎家小生
Powered by LOFTER

【底特律】安德森副隊長的保姆日記 03

※私設YK400出沒,康納損毀後使用小孩機型的備用機(預計三天後換回)

※警探組中心向,人人都愛RK800-mini機康納

※謝謝喜歡前篇: 0102

※鳳梨卡爹出沒注意


03


康納在警局待了一晚,連帶他的搭擋久違的也在這兒加了一整晚的班。

雷夫因為受損比一般仿生人更容易自動休眠,被圈在雷夫懷裡的康納計算了幾秒後得到這單純的異常仿生人已經陷入休眠,便緩緩地抽開自己的手臂,從拘留室的長椅上下來。

「呼……」

明明一點都不危險,連失敗率都只在10%以下,可康納卻覺得這比去攻堅仿生人的基地或是處理什麼仿生人搶劫事件都還要來得讓他消耗中央系統。

一個晚上沒有睡讓康納的後端運作程式多了好幾個空轉的程式碼,不過整體來講康納還是有空餘的空間可以去處理接下來的作業。

他走到辦公大廳,顯示器搜尋了一會他便發現倒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副隊長。

「Lieutenant?」

康納走到漢克身邊,老警探嘴邊還沾著宵夜吃的甜食痕跡,天知道這個警探究竟是從哪裡來那麼多碳水化合物的食物,康納左右看了漢克好幾下,他又喚了聲漢克。

「請醒醒,副隊長我們該上班了。」康納伸手拍了拍漢克的臉頰,對方夢囈幾聲把頭側過去,康納愣了下,他走到漢克的另一邊。

螢幕上的待機時間準備跳到七點整,只要再過三分鐘上班的人員就會湧入,待機的仿生人也已經開始動作了紛紛向漢克問早,跑著他們設定好的程式。

康納分析了幾秒,這樣睡在椅子上的副隊長會將整個底特律的觀感度降低好幾個百分點,特別是待會進來的人員還有參訪的高中生。

康納想了想,他把手舉高,接著重重的拍了漢克的臉一巴掌。

「?!什麼?」

漢克醒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桌子上好幾個咖啡杯,然後才看向比他矮半截的康納。

「……」漢克看起來像是喝了兩大瓶伏特加一樣,他皺了皺眉頭,「你剛剛……打我?」

康納將手背到身後眨了眨眼,他收到前台的通知,傑佛瑞‧福勒——隊長進警局了。

「我評估我們該開始辦公了。」康納說著,「這是副隊長這一個月裡第一次在中午之前進警局。」

漢克抹了把臉,「得了吧,你要失望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沒有要待在警局,帶上你的圍巾,我們要去另一個地方。」

「但是……」康納臉上浮出了一抹困惑,他看著漢克突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動作,他的指令有衝突。

康納是該跟著漢克行動,但他必須去處理底特律警局所發派下來的任務。

「我已經和傑佛瑞說了,你現在不適合跑任務。」

「噢、對於這個我真的很抱歉……」

「不是。」漢克有些煩躁的站起身,他把那杯冷掉的咖啡一口喝掉,苦澀粘膩的口感瞬間將他迷糊的神智拉回,「每個警員都有一段不適合出任務的時間,你只是剛好遇到了,工作上需要一點細微的調整就可以了——所以你不要再說任何的道歉,這不是你的問題。」

他看著康納,那對沈澱了太多事物的眼睛映著小小的仿生人。

「……Got it.」

康納聽見自己這麼回答著。


底特律警局開始熱鬧起來,進出的人員影子印在車窗上,康納將頭轉過來——現在這裡並不需要他,所以他將專注力移回到漢克身上。

「Lieutenant也許這麼說你會不高興,但我認為你不該離開你的崗位。」

漢克挑一邊的眉頭,一整天下來他終於是習慣康納這個小大人的口吻。

「底特律的警員不會只有我這一個——夠了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異常仿生人的案子今天不是我們負責,我們要去找你的——」漢克頓了下才試著吐出一個適合的名詞,「爹地?」

康納臉上呆楞,他因為這個單字空轉了好幾秒,過了會才得出漢克口中的『爹地』是誰。

「伊利亞‧卡姆斯基?你是怎麼找到卡姆斯基的?」

「你問題怎麼那麼多,十萬個為什麼?」

漢克設定的路線指向某一條偏僻的處所,康納要計算出終點並不困難,卡姆斯基的住所並沒有特別設置成不公開。

「我有印象模控生命剛開始賣仿生人的時候,這傢伙一天到晚上新聞媒體。」漢克發動車子,敷衍的回話,「所以我打了幾通電話,就接洽到了。」

康納覺得這之間並沒有像漢克說的那麼容易,但他覺得漢克並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

習慣歸習慣,要漢克接受一個大男人變成小孩,現代高科技的魔法?

漢克將車子開出去後才碎唸著:「快去找那個該死的模控創辦人,把你弄成原來的樣子。」

——他不如直接去參加漢堡大胃王比賽,吃到噎死在那順便了解自己這無趣的生命。


於是成為YK400的第二天一早,康納就坐上漢克的車到了卡姆斯基那。


一路上雪下得更大,漢克的車裡放的都是那幾首老歌,康納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順出了一枚硬幣,25美分的硬幣在孩子的手裡顯得大了些,康納試著玩了幾次都掉到椅子上後就放棄了。

到了卡姆斯基的住宅處都比想像中還要順利,一個美麗的仿生人開門帶領他們進入(漢克還是記不住這仿生女孩兒的名字,但他不得不承認模控生命的第一個仿生人做的可真是不錯)。過於死寂的氣氛,漢克看著外頭飄落的細雪隨口問著。

「那個,你等下就要見到創造你的人了。」漢克轉過頭,「你有什麼感想嗎?」

康納坐在椅子上,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晃了晃自己的腳。

「不知道……等我見到他再告訴你?」

「隨你便。」漢克對於康納的回答沒有什麼意見,「我倒是想問他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變回去。」

「關於這點,我也想作出提問。」康納點點頭,「也許待會就能知道了。」

康納都還沒計算完卡姆斯基用了多少美金去裝飾這裡,他們只在等候室裡待了幾分鐘而已,很快的他們就見到了這名模控生命的創辦人。

「伊利亞現在可以見兩位了。」

康納從椅子上跳下來,漢克走到他旁邊,康納下意識的牽上漢克的手,就像個毫無安全感的孩子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尋求熟悉的人一點溫暖。

漢克像是被電到一樣抽動了下手指,他低下頭看了眼康納,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尋常,那隻小小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

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漢克最終沒有甩開手,他裝作沒注意到一樣跟著克蘿伊向前走。

「喔,康納歡迎你來。」

康納看見了創造他的人,卡姆斯基穿著一身休閒的服裝坐在泳池邊的椅子上,好似能刺穿人的銳利灰眸凝視著康納。

進了房間後漢克離的有些距離,他看起來不太耐煩但還是保持著一名警探該有的態度,也許他認為這種場合是屬於康納的私人空間,所以當他看見卡姆斯基後他就讓康納自己走過去。

「那位是安德森副隊長。」康納知道他不需要做人類的社交禮儀,聽卡姆斯基的歡迎詞他就得知對方老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機型。

「我知道,克蘿伊告訴我你們遇到了些問題——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康納?」

康納停在離卡姆斯基五步的距離,然後他聞言看向了對方,康納的身高不到成年男人的胸口(這讓他又再一次意識到身高對於執行任務有著很大比例的重要性),平常當他這樣看過去會是個適合而且不讓人不舒服的角度,但他忘記現在使用的機體是YK400,固定程式的衝突造成他現在的尷尬。

他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卡姆斯基的臉,而是對方的休閒服,那上頭印著的是熱帶水果——鳳梨。

很多很多,鳳梨。(註一)

康納和那些鳳梨僵持了半秒鐘,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分析出這些鳳梨所代表的含義,便將視線移到卡姆斯基身上。

康納對此感到了些許的軟體不穩定,但這不妨礙他問出他想要解決的問題。

「卡姆斯基,我想請問為什麼RK800的暫待機是小孩子的機體?」

卡姆斯基徑自舉起酒杯朝看過來的漢克示意了下,然後他將紅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這個嘛……」卡姆斯基抬起手對著康納,「你過來我瞧瞧。」

康納不解的歪了頭,那個模樣就像有人在他眼前遞出棒棒糖要他跟著他走,但康納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收下然後迎上那隻不知道有什麼目的的手——大人總說不可以亂拿陌生人的東西,但康納覺得他很想要。

尋求監護者同意。

康納的社交模板跳出選項,他得向他目前的監護人(擁有者)漢克‧安德森取得確認。

所以他把視線投向了另一邊的漢克,可惜漢克沒有感受到康納的求救,他正蹲在泳池邊研究裡頭的水到底是什麼顏色的——紅的?透明?還是底下的地板是紅色的?

……

康納只好把頭轉回來,然後乖巧的走向卡姆斯基。

卡姆斯基對於康納的乖巧似乎十分滿意,他一手撐著頭另一手將康納的下巴抬起。

「你有什麼問題呢?我看看——RK800的模板、YK400的機體,模控那群呆板的研究團隊可真是做了個大突破。」

卡姆斯基嘴角上揚,他的語氣沒有特別的情感,連那種耐人尋味的味道都沒有,就像是一個研究人員看見白老鼠被打上另一個不同疫苗時那種特別感興趣的味道。

「您看出什麼了嗎?」

「噢——親愛的你聞起來可真香。」

卡姆斯基湊近了康納,用一種旁人看了會吃驚但又會被這個人過於坦蕩的動作給嚥下驚呼的口氣說著,康納挪動了下身體,想試著把自己從卡姆斯基的身邊移開些。

「先生,我的程式告訴我這種舉動不太恰當。」

「這是你的程式要你說的話,還是你自己這麼覺得?」

「……」康納皺起了眉,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嘿!你他媽在做什麼!給我離開康納!」

漢克終於上線,他快步走過來一把將康納拉過到身後然後擋住。

被這樣對待卡姆斯基也不惱,他直起身子又朝康納的方向聞了聞,他想了會還說出了感想:「——一股奶孩子的香味。」

「……操!」

漢克被這個天才噁心了一把。

插曲只是幾分鐘的事情,面對漢克充滿敵意的鴨媽媽姿態卡姆斯基只是舉起雙手表示他不會再做些什麼,然他和康納說他會替他聯絡下公司(一些熟人的管道),過幾天他們那邊就會再通知康納。

康納這個模樣最多再三天就可以結束,這他倒是可以保證。

卡姆斯基說他期待康納下一次的到來,以RK800的模樣來這裡找他,他也想見見那個警探型仿生人的樣子,而且他相信——離這天不遠的。

「來吧,康納,該走了。」漢克揮了揮手直接朝門口走去,「快離開這鬼地方。」

康納也準備跟著一起,不過卡姆斯基在康納走之前叫住了他,他的創造者站在門口對小孩子機型的仿生人露出一抹看不透的微笑。

「等等,康納。」

「是的,先生?」

漢克已經先出去開車了,康納在打開門的時候聞言便轉過身,他站在原地等著卡姆斯基說話。

不過對方一句話都沒說,兩人之間的氣氛沈默了幾秒鐘後,卡姆斯基走到康納的面前然後直接把他抱了起來。

「孩子的仿生人真是我最偉大的發明。」卡姆斯基忍不住這麼感嘆,接著他在康納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就大大的親了口孩子軟嫩的臉頰。

吧唧。

「你可真是可愛,康納。」卡姆斯基滿足的嘆了口氣,孩子柔嫩的臉頰撫慰了人類的心。

「『卡姆斯基測試』——給爹地一個Goodbye kiss?」

康納:「……」

康納發覺自己的軟體又再一次的不穩定了。




-------

註一:卡姆斯基的演員似乎很喜歡鳳梨,很常看見他PO出穿著鳳梨的衣服:D出於私心就用了這個梗



评论 ( 9 )
热度 ( 1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