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柔


愛是一句冷酷而破碎的哈利路亞。
——李歐納‧柯恩(Leonard Cohen)

© 榎家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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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不是這個懷抱

※原作向09衍生
※抱抱魔人好Q



   不想成為讓所有的人都失望、感到厭煩的人,但是我還有哪裡可以發洩?除了冰場之外的哪裡?
   ——冰場被封鎖住了,沒有地方沒有地方,這個世界沒有能夠救贖的處所能夠讓我活下去。
   「誰都只是,努力的在做自己。」
   在夜裡的低語只剩下緩慢又斷續的啜泣聲響。
 
   為了榮耀、為了成就、為了唯一能夠說出口的長才而拼死拼活。
   能夠凍傷的溫度也逐漸把我給冰凍住,疼過了只剩下無盡的黑洞,很害怕、甚至是恐懼,可是沒有人。
   我要的是什麼——是一句安慰的話?一個安撫性質的摟肩?一次唇與唇的碰觸?


   這是最後一次了。
   所以這裡不會是我的結束。


   冰刀再次劃過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
   ──不是這個懷抱。

   「勇利?——哇啊!你做什麼!」
   驚呼聲離自己好遙遠,朦朧的像是隔了層厚布一樣。
   一同進入總決賽的日本選手在俄羅斯賽季結束後擁抱了每個人,但那並不是恭喜抑或是帶有競爭宣誓的身體接觸,只是一個空虛的肉體脫離了理智在無意識的動作而已。
   行屍走肉。
   這麼想著的金牌冠軍莫名起了身雞皮疙瘩,身體還殘留第四名擁抱過的觸感;對於這個日本悶騷色狼、就連原本要發怒喊著男女授受不親的莎拉哥哥都閉上了嘴。
   「勇利那樣⋯⋯沒問題吧?」
   「比起這個我怎麼覺得他在找人?」
   「哈?誰還沒被他抱過——」
   在眾人討論的聲音下原本勝生勇利離開的方向響起了彷彿用生命在奔跑的腳步聲。
   「別過來──!」
   冰場上的妖精臉帶扭曲的從他們身邊奔過,發出了憤怒、不爽到極致的喊叫聲。
   好比被獵人追殺的小動物,用盡全力的逃殺。

   在他後面的是日本選手⋯⋯勝生勇利吧?

   總之青年面無表情的急速跑過了他們身邊,涼風吹過了方才在意外裡被抱了好一把的眾人,因為是意外所以在反應過來時擁抱就已經結束了,不像某個人是直接面對呢。
   頓時各種來自不同國家的異色瞳眸在同一時間裡對尤里的背影看了過去。
   散發著令人討厭的同情目光。

   有時候,不反抗才能提早結束痛苦呢,尤里。

   冰上的妖精終就被那個他曾經看不起的選手逼到牆角,在對方像是生無可戀的眼神下抱住,即便他才是那個更加生無可戀要被比自己年長的競爭者抱住的可憐人。
   明明是比他寬大的成年人身形此時卻整個人蜷縮在他的頸窩裡,就連呼吸也很輕,那是忍住一切、已經用盡全力在制止自己散發出渴望的壓抑呼吸。 
   冷的和冰場一樣的溫度。
   尤里直到勇利鬆開他的時候都沒有講話,他的腦袋被迫的跟著這個人寒冷的體溫凍結。
   只是在這樣不合適的場合裡想起這傢伙的生日快到了。

 >
   俄羅斯比起日本冷多了。
   原本就怕冷的日本選手在異國的黑夜裡呼吸,隨著胸口的起伏吐出還代表他真實活著的白霧。
   嘴巴裡殘留已經冷掉的豬排丼味道,熟悉的口感讓他不准自己哭出來。
   他也是曾經這樣如此心急著想要回到日本──是的,曾經。
   只是因為長時間的刻苦練習讓他無從在這些情緒裡找到出路,所以漸漸的變成隱藏和不自覺的壓抑。
  這樣的情感很久很久沒有浮現出來了。
   牛皮紙袋裡還殘留一些麵包屑削,那個已經吃不到了,可是勇利捨不得丟掉。
   尤里彆扭的關懷和他對自己最喜歡的人毫無顧忌的展現喜歡與自豪——他是否、可不可以,也這樣呢?
   不能哭。
   勇利無數次的低語,那到底是說給自己聽的警告還是一個對自己下的咒語?
   你沒有這個資格哭。
   你沒有。
   你想要拿到金牌,比任何時期都還想要。
   所以沒有這個餘力再去哭泣。
   霸占了這個滑冰世界裡被寵愛萬千的維克托,從眾人的目光裡奪走了他進而成就了自己職業滑冰生涯的巔峰,他已經到了從未想過的境界。
   「然後⋯⋯就嗚⋯⋯」
   維克托很快就會回俄羅斯的。
   不論他最終的結果是如何。
   話語淹沒在快要忍不住的哽噎,他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讓自己的腦袋再次回歸空虛的狀態。
   細雪堆積的冷清街道、冷機質的路燈照映在結冰的路面上,偶爾反射路過車子的倒影,這是維克托生活的世界,而他現在就站在這裡。


   但他不在。


 >
   勝生勇利成功進入了大獎賽決賽,回日本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之後是要全力準備接下來的賽事。
   當勇利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下了飛機。
   視線裡的世界就和在長曲時一樣,有些暈眩和模糊,他知道這不是生理的問題,畢竟在回國的前一天他還在旅館的房間裡好好的睡了一番。因為接到家裡給他馬卡欽的平安電話同時也晉級了,所以勇利很快就躺上床了。
   休息、然後好好的回國。
   他是這麼想的。
   然而到底有沒有睡著,關於這個問題的真實與否,就算問了當事人勇利不管怎樣都會告訴你他睡的很好、非常好。
   就像是你不相信他一樣,重複的強調。
   這樣子不說真心話的勝生勇利卻有好多話想和維克托說,多到他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對方在他心裡占的層面早就比他自己想像中還要多出好多好多。
   好想和維克托說話、好想好想⋯⋯

   「──汪!汪汪!」

   熟悉的狗叫聲把勇利再次飛走的思緒換回來,眼神看過去是馬卡欽,牠興奮的晃著尾巴對著玻璃呼氣,原本乾淨的鏡面上被狗兒健康的濕潤鼻子蹭過、染上一層白霧。
   勇利的視線順著地板而上,那是熟悉的穿著和──那個人。
   維克托對上他的眼睛,臉上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是吃驚、是等待許久的驚喜、是──
   是身體先動了起來,從快步到需要喘息的奔跑,真的真的真的想要提早那麼一秒,就提早那一些些離開玻璃的阻擋,觸碰到對方。
   勇利從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他也根本沒辦法思考。
   連自動門的感應都等不了了,步法停不下來,那對張開的手臂為什麼有那麼大的魔力?
   為什麼一直空白的腦海一看到他就瞬間被這個人填上了各式各樣的色彩。
   為什麼在感受到對方與他同時間的互抱時他會這麼想哭。
   啊啊,這份溫度、這個氣味——

   「勇利。」

   ——這聲呼喚。




   是這個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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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打邊哭——
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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